问 乡
少小无知大远行，膝下从来只曾经。
凭风且望飞鸿远，便问起居到乡情。
今天，是父亲七十岁的生日，却未能陪在身边。对于生日，父亲从来都不太注重那些形式，往往还会出言阻止给予安排的庆祝，哪怕是一个蛋糕或一顿聚餐。但是，我能明显感觉到，父亲是愿意看到这样的安排的，尤其是年龄见长的这几年。
其实，在早一些时候，就想着在父亲七十岁生日的时候，能够安排一个简单的仪式，庆祝也好，纪念也罢。可是，偏偏最近又遇到疫情的大面积蔓延，父亲就一直在豫北老家，而我在北京。
一大早，就拨通了视频聊天，当然是拿五岁半的儿子在打幌子。四十多岁的我，跟父亲貌似没能够有太多的话热情洋溢地聊着，好像中国的男人大多都这样。倒是小儿子兴奋的张牙舞爪、滔滔不绝，也许是从来没在早起这个时间点儿，跟爷爷通过视频的缘故吧。
中午的时候，偷偷跟母亲打了一个电话，果不其然，父亲还是没有给自己这个七十岁整寿安排什么。一切如日常一样，只是美其名曰地把日常的面条称之为：长寿面。
父亲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，那个年代国家刚解放几年，在中国的农村贫穷依然是主流。生活条件的困乏，养成了骨子里勤俭的习惯，我在很大程度上也受到父亲的影响。只是看到在今天这个日子，父亲的这种做派，不自觉心里有点堵得慌。
父爱、母爱，到头来是一场伟大的退出。我现在也是一个父亲，更能理解父子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感情。只希望七十岁的父亲，能够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的。虽然，在这里写这段文字，父亲是不会看到的，他估计都不知道有头条的存在。但还是想跟父亲说声：生日快乐！就在这里。